他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甚至没能认出自己。

  现实中的压力烟消云散。在冰面上,只要他想,就能做到。

  

  “勇利……你该看看自己的表情。”

  床单上凌乱的银发,蓝宝石般潋滟的眸。说不清是神赐的奇迹,还是恶魔的诱惑。

  “是吗?”青年低头衔咬他的喉结,“我也能看到维克托的。”

  他总能让我吃惊。呼唤名字是一种消耗,肌肤相触烫得胸口发疼,心神都用来烙印细节,湿润的眼角,内壁的触感。

  

  梦是无声的。他不及反应,被人砸了冰层闯进来。

  “勇利,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教练了。”

  

  看似玻璃做的心,坚硬易碎,一眼就能看穿。勇利却怕划伤了他。

  “别离开我身边。”

  那些人是怎么说的?自私透顶。可你不会觉得无聊,对吧?

  

  “……唔!”维克托绷紧脊背,先到了临界点。对方眼中的倒影与梦境重合,暖流抚平冰面上的裂纹。

  勇利温柔地吻住他,身下还在律动。对方皱眉,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尝到两人嘴里的血腥味,都是甜的。

酵果

  “……胜生勇利。”

  嗯?突然这么正经地叫我名字。

  勇利有一种模糊的预感,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不是第一次,他下意识避开了那对翠绿的眼睛。

  “喂,”尤里不自觉地捏紧手心,“听到了没?”

  ……你想说什么?勇利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可以,别开口。

  尤里没挪开过他的视线,直到其中的热度一点点褪去。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他想,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勇利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我真是个——”

  “胆小鬼。”
  
  

  ……
  
  

  “够了,离我远一点。”

  “对不起,但是……”勇利没有退缩,反而抓住他的手,“尤里,这一次我很确定。”

  “……笨蛋,”少年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满,“现在才知道?”

  勇利忍不住嘴角上扬,“嗯,但是还不晚吧?”

  尤里瞪了他一眼,刚想踮起脚——

  “啧。”

  勇利忽然被勾住脖子,对方顺势吻了上来。“不过是个猪扒饭……”一边喃喃自语,“味道也就这样嘛。”

  “咳……”勇利稍稍别过头,刚才的勇气好像快用完了。

  “还想逃?”

  “没,没有!”勇利连忙摇头,“我是说真的。”

  “这还差不多。”尤里仰起头,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放过。

  “给我做好觉悟吧。”

夜莺

  *勇利→维克托←尤里
  
  

  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这么说,我也才刚意识到不久。就在那个人从天而降,闯进现实的那一刻。的确有些晚了。

  尤里站得比我更近,可以大声地喊出来,不需要顾忌什么。他靠在围栏上,追随着冰场上身影的目光,也让我觉得熟悉。可是离得近了,不一定是好事。他的眼里只有追逐,追逐。只是为了胜利吗?

  在冰场上胜过尤里,或许很难。但还有比这更困难的。这一次,我没有多少犹豫不决的余地了。

  毕竟,我最讨厌输了。

衔尾

  “慢点,勇利,别紧张。对,就像这样……”

  勇利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双手撑着身体,按指示一点点坐下去。充分润滑过的后面不怎么痛,只是……太胀了。尤其是自己主动送上去,将内部一点点撑开,简直太……

  “维克……啊……!”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他溃不成军,几乎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无论尺寸还是羞耻心都突破了极限,所以说,为什么要答应他……

  不给勇利产生多余想法的机会,维克托拉下他来个湿漉漉的深吻,下面也一并展开攻势。“好孩子……”低沉沙哑的声线仿佛能麻痹神经,侵蚀着勇利所剩不多的理智。体内深入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不知何时身体开始自己迎上去,试图追求更多满足,想要一切,全部的,只要是维克托的——

  维克托收到他的眼神,从心底里笑起来。

  可以哦,像这样的,我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