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不下的。就算有说不清来历的混血儿，也都是高挑的蓝色母亲，他在同龄的伙伴里都是被戏耍的白皮小猴子，别说面对一个青壮年的，和他的父……不，别说那个词！
他愤愤咬牙，不知道自己如何纵容了自己，他没读过地球母星的心理著作，不了解用神话命名的复杂情结，他像块海绵在夹缝之间吸取两种文明的养分，不知道脆弱的皮肤可以在安置何处，在空中的山，地下的海，头晕目眩的钢筋丛林？总之不会是蓝色的皮铁石的心，比起杀人来火焰都是恩赐，你是钢筋铁骨唯一的软肋，他也捏住了你的，可以入侵柔软皮肤的湿润内里……
他是混蛋，你是傻子，他是凶手，你是帮凶。你用舌头给他拆解自然的密语，他用舌头瓦解你色厉内荏的纹身颜料，你以为你吃不下的，你以为蓝色伙伴是你唯一的家，蓝色的恶魔不过是虚假的父亲。刀给你划出了血，阴茎刺痛你的伤口，你在蓝色的怀抱里颤抖收缩，不敢去看他的脸，去看他的脸啊，人类的儿子，阿凡达的情人，你什么时候看清你自己？
我的……
你听到他说。你抱紧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