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式找到一座桥

EG20.7.26

  应该就是这里了,算上地质迁移,误差不会超过50米。我终于能见到“它”了吗?还是会直接送命呢。

  祝我好运。

  
  
EG20.7.28

  纠正,是“他”。

  笔记竟然是真的。Lex还记得作者,三百多年前那位。虽然被写成一团不知所谓的东西,他也没生气。

  “你能看得清才不正常吧,怎么活到今天的?”

  

  我好像被夸奖了,开心。

  
  
EG20.8.4

  Lex走了。他也不知道多少年来一次,正好让我赶上。

  “你也不用等了。”

  不愧是蕾神(一个未经允许的称呼),能轻易看穿人类的想法。不过既然被关心了,我还是应该比正常人类更有用一点,不能浪费了这几天啊。

  所以“我会努力活久一些。”

  来找到你。
  
  

EG35.10.17

  Lex的右嘴角上方有颗痣。

  我怀疑了15年,昨天终于确认了。果然,他的样子一点没变,包括极具穿透力的嗓音。而且他记得我,可惜我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分享快乐。

  不过我可以跟Lex聊聊新发现,他比以前更感兴趣了。

  
  
EG35.10.20

  假如——比方说我们的世界不是一张完整的画,而是像灰尘一样,时间、空间都分散在空气中,那Lex能接触到哪些部分呢?

  所以无论哪一粒灰尘,都看不清他的全貌。

  而我可以跑到空气里。

  

  “只是碰巧。”

  Lex还算同意,“按你说的,我对个别灰尘有印象。但是如果要找,也不一定成功。”

  “这次也是?”

  “谁知道呢,”Lex望着星空说,他喜欢看云啊雷啊这些东西,“可能是因为你吧。”

  这句话我记住了。
  
  

EG46.1.5

  运气不能复制。
  
  

EG65.2.14

  该整理整理了。我到底画了多少张?这样比较起来,还是20岁那张最像。
  
  

EG79.12.31

  趁我还拿得动笔,写给拿到这本笔记并且没有扔掉的人。运气不能复制,但有个稳定的离开灰尘的办法,只能用一次。

  等到现在,也不差最后这点时间了。

  
  
  
  

“你是他的孙子?”

“哦隔壁的,我还以为能遗传呢。”

“我是谁?笔记里写了啊。”

“字认不全,好吧,我叫Lex。”

“我来接他啦。”

  
  
  
  

2015.12.11

  跟蕾神约在明天了。可惜没有照片,只能认位置。我得早点过去。
  
  

2015.12.12

  Lex嘴边有一颗痣,笑起来喜欢眯眼睛。

  我是听声音认出来的,Lex一下子就找到我了。

  唉,我怎么笑得这么傻啊。等下次再拍一张吧。

  
  
  
  

“泛式?”

“果然是你啊。”

“嗯?没什么,我们走吧。”
  
  
  
  

现行犯

“你干嘛呢?”
  

花少北一下逮住那只手,在本人面前晃了晃。

“啊?”某幻愣了一下,“哎,不是,北子哥……”他差点捂脸,最后自暴自弃:

“我就想看看洞有多大。”
  

花少北扑哧一声笑,“行呗,”他带着对方的手慢慢往回挪,“要不要看仔细点?”

  *茄蕾/猩鸭
  
  

  他不在自己家里。没错,不知哪个酒店的圆床,大得毫无必要甚至有水波般的晃动。床头灯昏暗且暧昧,他看不清他们的脸。

  是的,两个人。

  起先他是躺着的。有人握住他的脚踝,从脚背开始,一路小心翼翼地吻到小腿和膝盖。另一个捧起他的脸,咬他的耳朵,年轻而青涩的,融了蜜糖一样的声线,叫着他很熟悉的称呼。

  他动弹不了。

  他被温柔地包裹着。不是用来性交的甬道,是另一个人的口腔,滚烫,黏稠,像绸缎紧紧缠住他的前端,柔软的舌头舔弄上面的纹路,龟头下方的褶皱,湿润的尿道口,带他卷入快感的深渊。

  而他自己的后穴,从未被探访过的隐秘入口,正被粗大的阳具结结实实填满,分毫不差,仿佛天然的容器。每一次碾过内壁均是甜美的酷刑,细小的电流从小腹沿着脊椎酥麻至大脑。

  痒。他夹紧了腿,想那人吞得更深些,想性器肏得更狠些,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多深的地方,触及那深不见底的痒。

  他知道的,他们会满足他,会让他泄进深喉里,会把他射得满满的,然后换一根阳具肏进来,一并堵住他上下两张饥渴的嘴。喂饱他,让他射尽一次又一次,直到可怜地吐出一点清液。

  有人会用宽厚的肩膀把他罩进怀里,用低沉的嗓音哄他睡。有人会眷恋地亲吻他睫毛,因他的埋怨而轻笑。

  他知道的。

  
  
  
  

  Lex艰难地掀开眼皮,下身冰凉的触感叫人一下子从梦里清醒过来。没错,自家的床。

  我日。

  他绝望地用手盖住脸。

这个勇者明明超强却过分温柔

*半个慎勇pa
  
  

某幻荣幸地穿越了。作为勇者被女神召唤来异世界,打怪升级,干翻魔王,拯救世界。

啊不对,是个男神。

叫花少北,挺好听的,可能是地球老乡。

  

男神也很负责,新手教程很到位,某幻一路升级拿装备,还结识了不少队友,都挺靠谱。

男神,不,北子哥主要负责奶,但是怎么看都很能打的样子。神界规定我不能动手——他是这么说的。

结果有次某幻差点翻车,北子哥冲上来把BOSS手撕了。

你就当啥都没看见。

花少北扭过头。

  

后来某幻就没翻过车了,一路打到魔王城,一顿围殴通关。回到首都,国王给封了骑士和地。

你可以回故乡了,花少北告诉他,或者等寿命用光,时间点是一样的。

那挺舍不得兄弟们的,某幻挠挠头,我还是留下吧。

花少北点点头,然后消失了。

  

骑士某幻度过了他的一生。去世前他想,故乡和家人很近了,可还是没有再见北子哥一面。

  
  
  

某幻荣幸地穿越了。作为勇者被男神召唤来异世界,打怪升级,干翻魔王,拯救公主。

男神叫花少北,挺好听的,就是有点耳熟。

  

结果公主自己逃出来了。她擅长治愈魔法,希望帮勇者一起讨伐魔王,某幻答应了。

公主喜欢唱歌,还是吟游诗人的曲子,很好听。某幻跟着学了几首。

有天晚上他起来守夜,听见花少北也在唱。

你怎么偷听啊!花少北吓了一跳,某幻也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唱得挺好呀。

你唱得才好听。

花少北小声嘀咕。

  

打完魔王,某幻带着公主回城,国王愿意把公主嫁给他。某幻委婉拒绝了。

你可以回故乡了,花少北告诉他,或者等寿命用光,时间点是一样的。

这里挺美的,某幻有点不好意思,既然有机会,我想试试吟游诗人。

花少北点点头,然后消失了。

某幻没来得及叫住他。

  

吟游诗人某幻度过了他的一生。去世前,他轻轻哼着那天晚上的歌。

  
  
  

某幻荣幸地穿越了。作为勇者被男神召唤来异世界,打怪升级,干翻魔王,拯救世界。

男神叫花少北,挺好听的,人也挺好看。

  

魔王很谨慎,在新手村派高手堵门。好在北子哥更谨慎,抢一手把某幻拖回神界。

这里就是神界啊,某幻四处张望,哎,只有你一个神吗?

花少北说你赶紧练级,不然打不过。我陪你练。

北子哥很能打。有次他不小心伤到某幻,愣了一下,手忙脚乱给他治好了。

小伤,我没事的,北子哥你别紧张啦。

某幻想摸摸他的头,手伸出去却停住了。

花少北眨了眨眼,然后退开一步。

那就接着练吧。

  

魔王不好打,但某幻已经满级了。他一套补刀加鞭尸,确定魔王没第三条命才罢手。

你可以回故乡了,花少北告诉他,或者等寿命用光,时间点是一样的。

这次不用见国王了?

花少北猛然抬头,盯着他看。

我想留下来。你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吗?

某幻伸出手。

  

不行。

花少北扯出一个笑容。

你该回去了。
  
  
  

某幻荣幸地穿越了。作为勇者被召唤来异世界,打怪升级,干翻魔王,拯救世界。

魔王叫花少北,挺好听的。

  

听说神界召唤过不少勇者,都失败了。他们都说自己打败了魔王,回了故乡,可是过些年魔王又出现了。

这次神界召唤了初始属性最强的某幻。他一路打到魔王城,干掉了魔王,没有什么难度。

  

不用再试了,花少北,我没有睡着。

某幻对着魔王城的空气说。

你没杀一个勇者,就是引他们过来做个梦,有什么意思呢?
  

因为有人能陪我一会儿。

魔王花少北出现了。

我只会让人做梦而已。他们的梦都很有意思,外面的世界很大,我却出不去。

某幻想了想,坐下来。

那我陪你吧,我想看一看你的梦是什么样的。

  
  
  
  

原来你想当男神啊。

某幻伸了个懒腰,跑那么快干嘛,明明每次都想留下来陪你的。

可是你不需要我。花少北低头说,勇者打败魔王就够了。

某幻笑了。他拉起花少北的手。

这次的魔王不好对付,只要能解决,神界答应我实现一个愿望。

花少北,你愿意去我的故乡看一看吗?

  

花少北荣幸地穿越了。被勇者召唤来地球,当UP主,迎娶勇者,走上人生巅峰。

勇者叫某幻,性格是难以置信的温柔。

行车不规范?

  “敢动一下你就完了。”
  

  说完Lex自己反而笑场,“好啦阿茄,你自己会解的吧。”

  老番茄转了转手腕,“嗯……你好像弄成死结了。”

  “哈?”Lex伸手去摸,“这不是松得很嘛——哎等等!”

  对方反捉住他的手腕,一把扯开绳子,三两下缠了回去。

  “咳咳,阿茄……茄哥,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好吧?”

  

  徒弟一声不吭打了个漂亮的绳结,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叫人说不出话来。

  行吧,Lex觉得自己最近投降越来越快了,不是好兆头啊……他迎上对方的吻,熟悉的温暖像泡温泉一样酥酥麻麻的。啊,说起来他俩上次泡澡是什么时候?

  嘶,舌头被咬了。老番茄捉住分心的人的手腕,压在床头,另一只手掀起他的毛衣。空调打得足,Lex没觉得冷,只是这种任人鱼肉的姿态让他下意识绷紧神经。

  胸前被含住了。舌面擦过尖端的触感柔软,不时换成齿间碾磨的刺激,反反复复叫人上瘾。不比身上青年结实的肌肉,Lex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白皙而温顺,只有在被修长的五指合力揉捏时,才可见一些弧度。

  虽然嘴上不会说,但老番茄知道对方并不讨厌。瞧,没被绑住的腿已经不安分起来,曲起膝盖悄悄蹭他的腰。

  他没有急着解开Lex的皮带,而是隔着布料慢慢描摹内里的形状,是不是已经湿漉漉的呢?

  Lex对徒弟的坏心眼简直习以为常,他闭上眼睛,没有多余的挣扎,只是不再掩饰嗓子里断断续续的呻吟。

  看谁先受不了。

  

  上方传来低低的笑声。老番茄的确很愉快,他的师傅,他的恋人,他的床伴,总是对他无限纵容,又藏着一点小心思,偶尔扎他一下,痒痒的。

  他褪去那人身上最后一块布料,低头含了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Lex的手腕已经放下来,搭在青年的黑发上。是想拽住的,又怕弄疼了,只是无力地半张着,时不时颤抖一下,最后忽然攥紧。

  青年面不改色地咽下去,把Lex的手腕扣在对方胸前,挺进扩张过后黏腻潮热的肉穴。那里一瞬间绞紧了,可能是一段空窗期,让甬道热情地缠住他的欲望,比身体的主人还要直白放荡。

  Lex的视线暂时失去了焦点,天花板和眼前的面庞都模糊起来。老番茄摘了他的眼镜,半湿的刘海软软地垂在额前,看起来乖巧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吻回去,唇齿交缠带出黏腻的水声。

  他会让他舒服的。

  性器在层层软肉的包裹下又胀大几分,经过开始的温柔后便毫不留情地碾过最敏感的深处,狂风骤浪般抽插的节奏堆叠起夸张到可怕的快感。Lex的上半身动弹不得,下体却牢牢钉在青年身上,一双长腿被冲撞得瘫软,堪堪挂在那人腰上。

  

  体力越来越好了……肌肉真不是白练的。我赚了。

  同样身经百战,Lex渐渐缓过神来,“阿……嗯啊……阿茄,解开好不好……”

  徒弟没有停下动作,只是颇有耐心地顶进深处,一下一下碾着软肉。他拢住Lex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到唇边碰一下,再亲一下,眼睛却盯着他:

  凭什么?

  Lex仰视着他,一节指尖不听话地划过他的下唇,接着从齿间探进去,蹭过湿热的舌尖。

  想碰你。

  眼里有细碎的笑意。

  
  默契这个词都显得多余,Lex如愿环住身上人的肩膀,双腿缠住他的腰,偶尔分出一点多余的精力绷紧内壁,换来青年的闷哼。他被揉坏了,撞碎了,把最不堪的表情和破碎的喘息彻彻底底暴露给另一个人,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你又射进去了。”

  Lex懒洋洋地瘫着,青年的性器连同温热的精液堵在里面,黏糊糊的。

  “对不起,没忍住。”老番茄撩开额发,吻了吻他的面颊。“我抱你去浴室?”

  “……算了。”Lex闭上眼睛又睁开,“待会儿吧。”

  老番茄心领神会,张开双臂把人牢牢扣进怀里,蹭进对方的颈窝。

  

  “阿茄。”

  “嗯?”

  “就叫一叫。”

  “好。”

天灯

  *皇子茄&幕僚蕾,将军花&副将幻,世商王
  
  

  五皇子出京就藩之日,没在京里掀起什么波澜。嫡出且早慧,前些年自然风光过,不过看他如今封地便知,是宫里头落败了的。

  于是谁也不会在意,车马抵达王府当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士子递上拜帖,还被王爷接进了书房。半个时辰出来通报,府上新聘了一位先生。

  

   偌大王府,原该有位女主人看顾王爷起居,可自从五皇子的未婚妻意外病逝,今上就像忘了这个儿子,再没提起过婚事。如今王爷连贴身丫鬟都无,只留小厮伺候。要是在京里可少不了闲言碎语,可这天高皇帝远的,反而不碍事。

  周先生不爱出门走动,仿佛在书房住下一般,王爷便成天往那院子跑,带一堆文书进去,出来少了一半。下人们看在眼里,哪怕这位从不摆架子,也万万不敢怠慢,那可比怠慢王爷更严重。
  

  如此相安无事三年有余,原本荒凉平凡的边陲小城,和外族的互市越来越常见。临近年关,街上的气象竟与去年完全不同了。

  就在这关头,北境王室内乱,弑兄上位的首领一改作风,接连吞并周边部落,对边境虎视眈眈。靖北将军奉命调任,前往五皇子封地驻守。靖北精锐浩浩荡荡地进城,是数十年间都没有的热闹。
  

  将军不是第一次经过此地,这回竟有些不认识了。他和副将对视一眼,料到这五皇子并非池中之物。那接下来的登门拜见,更不该疏忽大意。

  这天周先生久违地从书房出来,在院子里摆了一副棋盘。对面坐着王氏商行的大公子,不知是不是来票号查账的。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也没碰一下棋子。

  将军跟王爷在殿内商谈,副将独自迈进院子里,便看到这样一副场面。王公子原是他旧识,一旁书生模样的男子却抬手向棋盘一扬,对他笑道:久等了。

  

  五皇子就藩第五年,北境宣战。靖北将军固守数月,联合外族内应切断敌阵粮草,趁夜出城围剿敌军。随即一路挥军北上,途中遭伏,副将率援军突围。靖北军大破敌都,将军亲自将敌酋斩于马下。北境王室易主,归顺中原。

  捷报传至京城,举国震动。一道道封赏飞至边陲,靖北将军回京受封。
  

  摆过庆功宴的王府,此刻一片寂静。本该随将军赴京的副将,不知为何留在了院子里,一杯一杯倒着酒。

  王爷遣散下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月色正好,一如数天前,他们五人相坐共饮。

  还会有下一回的,王爷只说了这么一句。

  

  靖北将军抵京当日,二皇子上书其私通外敌,合谋拥兵谋反,人证物证俱在。今上震怒,将随行亲信一并投入狱中待审。

  将军在狱里数着日子,第一次因为那人不在身边而安心。一刻不差,有人敲了敲狱门,是王公子拜访。他们换了衣服,一路通行无阻,上了接应的马车,想必有副将替身的功劳。

  不必担心,这事我也不是第一回了。车里假寐的王公子开口,当年他与次辅嫡女有意,圣上却属意赐婚二皇子。贵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知晓这段过往,要捏死一个商贾还不容易。他逃至世交的五皇子母族,不久次辅之女抱病假死,与他逃离京城。此事被二皇子捏住把柄,告五弟嫉害兄长。圣上没多说什么,却将婚约连同克妻的名声推到五皇子身上。

  要说嫉害,当年圣上可是亲口说五皇子肖似元后。王公子摇摇头,几块银钱便能打点到牢里去,这京里已腐朽得不成样子了。

  

  通敌案未审,朝中又爆出一桩大案。春闱举子发现有人泄题贩卖,惨遭黑手追杀灭口。同乡举子联名请愿伸冤,竟牵扯到如日中天的二皇子身上,甚至查出克扣边疆粮草,用以豢养京郊私军。满朝哗然,却不料二皇子先下手为强,携禁军软禁了圣上和京官。

  五皇子率先声讨逆臣贼子,由副将重掌靖北军,直指京师护驾,举国上下争相响应。失踪的靖北将军忽然现身,领精兵破开城门,与靖北军会合,京城易主。

  

  又是一年年关,京城百姓张灯结彩,夹道欢迎五皇子归京。街边酒楼,王公子靠窗而立,感慨道,多亏先生在京中经营,方有今日之景。

  那是大家的功劳。周先生良久答道,我已没什么能教王爷的了。

  

  新帝即位第一年,封爵靖北侯,镇守北疆。次年立皇太弟,始开海禁,兴工商。第三年入秋时节,龙体抱恙,皇太弟辅政。

  北郊一处宅子里,束发青年对着一盘残局,静立思索。只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主人归来,见到院里的不速之客,转身进屋,端了一坛酒出来。

  这点大概不够他们喝的。

  确实,青年点点头,但二人足矣。

当镜头遇上Lex

*全员(平行)蕾右,最近高强度福利我不行了
  
  

🦍

王瀚哲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早知道Lex跃跃欲试,这次当然乐见其成,直到他看见那套服装。

他想把人麻袋套头扛回家为所欲为。

但是他不能。哪怕Lex当着众人对他上下其手得寸进尺。

那人的笑容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王瀚哲用眼神回答:

等着。

  

🍅

上蓝毯前他俩就商量好,每人四句,绝不多言。

包括Lex想玩的JOJO立,配上今天合身的西装,老番茄不用打开手机都知道弹幕跟微博会怎么刷。

不过没关系。他心情很好,手自然地搭在旁边肩上。

我的。
  

🐴

某幻刚拿完奖杯,就看到Lex在对面跟他招手,还好偶数能站一边,罚站才没那么难熬。

“你今天这妆有点厉害啊,”Lex好像没看清似的,“诶等等这里……”

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主持人在说什么,台下观众又会看到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完了。
  

🌸

“花少北过来过来!快点!”

花少北你识相点。花少北你争气点。两个花少北在脑子里打架,最后还是败给了对面。

那里的镜头有他一份。

谢谢。

雷歇雨

  1.10直播产物,感冒老蕾被团欺(?),全员蕾右,主茄蕾。
  
  
  平日里都是Lex跟茄哥两位节奏大师,然而易感期一到,头晕嗓子哑严重影响Lex发挥,这时候茄哥带大家一转攻势,开始轮流输出。Lex懒得跟他们闹,反正都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不如省省力气。

  Boy刚分化不久,上来对Lex这样的熟Omega没什么抵抗力,大家就让他先。Boy不像其他人那么会,一直问“这样舒服吗”之类的,其他人顺势教他或者阴阳怪气,反而是Lex对这样青涩的不好意思,莫名其妙敏感。

  北子哥看着纯情少年反而是技术最好的,各种花样驾轻就熟。也是仗着硬件条件好,打嘴炮不一定上风,身下动作一点不留情,叫人软成一滩没了力气,还能打开别人新世界大门。

  要是被欺负狠了,Lex还是去找某幻。虽然嘴上蕾哥老蕾小蕾轮着跟人起哄,但还是适时打住揽到怀里,一边把人往舒服了弄,一边低音炮叫人真名,擦眼泪都轻轻柔柔的。

  最后还是茄哥收场,他俩最早搞在一块儿,浑身上下哪个点要命清清楚楚,但就是没标记过。其他人一开始奇怪,后来都默认茄哥把人带走,度过剩下的易感期。茄哥刚分化就被Lex碰上了,后来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人,每次还是心照不宣。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老番茄就没叫过师傅了。他们的想法太过相似,于是谁也没说出口过,Lex昏昏沉沉地想着,直到视线里的脸渐渐模糊。

  老番茄看着人睡着,自己却静静坐着,一如上海无数个普通的夜晚。

“记住,像他这样才能活下来。”

“活下来,才能想后面的事。”

  

张是千万个张里的一个,周是被人记住的周。看看他,看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活下来”,周却从没对他说过。
  

于是张还是那个张。一年过去,数年过去,幕布合上又拉开,人们这么说——

“看啊,他是活下来的张。”

  

没有人能教他了,没有人能救他了。放眼望去,山有千万座。回过头去,周还是那个周。

谁说了什么,听到什么,都被山顶的风吹散了,他不介意。

他只是那个张。